好似带着两年来苦苦等待的愤怒,又好似是不甘,总之是那么的让人沉醉又让人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阳光照射在食堂大门,周围游弋着万粒尘埃,其中几缕清光照在面前这个少年白净的脸上,少年皮肤很好很细腻,白皙得近乎透明。

    两行清泪从许疏芜眼角汩汩滑下来,她是不喜欢哭的,父母双亡她没有哭,许白听自杀她也没有哭,这十几年来,周围所有的人对她的恶语相向,刁难,揣测,她还是没有哭。

    而这次却忍不住哭了,这是她自九岁以来,第一次哭,她使出来全身的力气推开沈秋野,发红的眼眶噙满了泪水。

    “你也是想跟我谈恋爱才跟我一起玩的对不对,你知不知道,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我没有一点杂质的朋友,你又是怎样想的呢?你告诉我啊,是不是很可笑。”

    愤怒变成了小声啜嗫,“我以前也没想过,我是一个靠脸才能交到朋友的人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大家好,我叫许疏芜。”

    许疏芜走进W高中高二一班的教室,台下的同学,对她是意料之外的热情。

    “好!”掌声雷动散后。

    老师随口问了句坐哪,就有十几个男生纷纷要求她坐他们身边,她当时不懂那么多,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,只是对那十二分热情极度不习惯。

    早上也每天有人给她送早餐,帮她打车,知道她不喜欢写作业就帮她写作业。

    只是这些全是男生,不过她还是没在意那么多。

    直到有一天她在教室自习到很晚,走到宿舍门口,就听到舍友的谈话。

    -“你敢说班里哪个跟她做朋友的不是想上她的?”

    -“对啊,那么明显,她就是装傻,这才是渣女的最高境界啊。”

    -“备胎无数,据说她还是被原来的高中劝退的,啧啧。”

    -“没有那张脸,啥也不是。”

    许疏芜推门进去,议论声戛然而止,几个人坐在床上,吃着零食,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
    许疏芜把书包丢到床上,看着她们几个:“我没有备胎,也没有装傻。”

    说她是被原来的高中劝退的那个人,就是张富贵的妹妹,张富美。

    张富美不屑地冷哼一声:“你敢说沈秋野不是你备胎,怎么,怎么不跟沈秋野一起转来啊,你跟他关系不是很好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