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，都安静！”老师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后，轻声细语对许疏芜道，“不知道没关系，老师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，所以说要慢慢的去了解，毕竟我们学这个行业的对行情多多少少要有些了解。”
许疏芜点点头，抿着唇，行情这点她认同，所以说她也不知道那群人有什么好笑的，难道不是无知不可怕，可怕的是知道自己无知还不问吗？
老是这么一调解，大部分安静下去了，旁边还是有少些人，偷偷盯着她笑。
许疏芜在纸上写了几笔，终于不耐烦地放下笔，视线扫向那群人:“想笑就笑，不要憋着，憋笑会把自己憋死的，还会对你的声带造成损伤。”
被内涵的一群人脸青一阵白一阵，不过看着她一脸正经的样子，又碍于老师在，一些话在嘴边又说不出口。
下课后，许疏芜起身之际，徐声橙拉住了她，两个人的眼睛就这样对视着，直到教室里最后一个闲人出去后。
徐声橙收回手:“我能求你一件事吗？”
这次的徐声橙跟许疏芜第一次见她时不一样，那时的徐声橙身上尽显清高、高贵之气，如今的她却像是，胡兰成第二次见张爱玲那样，一句话——她变得很低很低。
当时她读到这里颇感不解，如今也算是懂了胡兰成当时的感受。
如今的徐声橙，变得很低很低。
许疏芜眉头心颤了颤，问:“什么事？”
徐声橙正视许疏芜的眼睛:“你能让沈秋野放过南宫尘吗？”
当时信誓旦旦说不会放过让南宫尘的是她，受伤害最大的也是她，现在说要放过的也是她。
许疏芜不知道徐声橙脑子里在想什么，是什么让她从松口变成了一次又一次的纵容？
她自己是真无所谓的，毕竟这些事都摆平了，听徐声橙这么一说，她就突然有点有所谓了。
“是他威胁你吗？”
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，毕竟当时南宫尘也是这么对沈秋野的。
徐声橙几个踉跄，往后退了几步，头轻轻撇过去:“你能别问吗，这件事能不能帮我？”
“你不说我就不帮了。”
“好啊。”徐声橙扭过头来瞪着她，“那走着瞧啊。”
“……”许疏芜望着徐声橙气冲冲离开的身影，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认识不久，但她还是想问，什么时候，徐声橙能卸下一身的刺。